山茶

一个努力不ooc写狗血剧的卡吹
换头像啦!绝美宰来自十九~

【all太】蜂后

ABO架空,世界上只剩下一个O的雷人设定。

预警:生//育//机//器,mob,哺/乳

含:织太,中太,芥太,敦太。

第一人称视角注意。


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阴雨连绵的午后。我穿过层层警戒,一道道封锁,最后进入了那个狭小的房间。一扇小窗在难以企及的高度泄露出些黯淡的天光与淅沥的雨声,装着铁质栏杆。四壁落白,干净的令人眩晕。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白色的病床上,连脸色都苍白无比,好像要融化在其中。他正在为他的孩子哺/乳,在我面前毫不忌讳的解开衣扣,微鼓的胸脯也是大片的雪白,两点红艳点缀在其上。小家伙正贪婪的啃咬着,另一种带着芳香的洁白从孩童殷红的唇角溢出,他不时微皱起眉发出吃痛的嘶声。

他就是传闻中的那个世界上现存的唯一的O,太宰治。他的信息素是芬芳馥郁的晚香玉,可惜我是个B,无缘品鉴。

他是唯一血脉传承的纽带,他是最重要的人。他的任务就是穷极一生尽力诞下更多的生命,更多的O,只有这样文明才将得以延续。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轻咳,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太宰先生您好,我是一名专职心理医生。”

他置若罔闻。

奇妙的基因延续使得他所有的孩子都拥有与他同色的温暖眼眸,只是发色不尽相同。眼下他怀中正贪婪汲取母亲养分的婴儿拥有白色的稀疏胎发,他的父亲早已在六个月前被处死了。

我依稀记得那个人姓中岛,他被认为是B,实则分化期延后成为了A。在此之前他被安排做太宰治的看守,却妄图帮助太宰治逃跑,最终被判处死刑。在他死后人们才在太宰治体内发现了属于他的部分血脉。

这个孩子还是被生下来了。任何可能的资源都不能浪费。

谁也看不出太宰治对此作何感想。他只是继续着他的生活,如果那可以被称之为生活,不说,不动,令人无所可想。

但上头还是安排我来了。

我感到尴尬。太宰治终于把婴儿抱远,放到了一边的婴儿床上,还是没有看我。他扭头去看墙上贴的日程安排表,我注意到今天被标粗了,底下标着“探视日”三个字,下面被人反复拿指甲剐蹭出痕迹,足以见其期待。

门外铃响,又有三人经过层层封锁走进来了。领头的是个高大的红发男人,岁月在他的面孔上雕刻下痕迹,线条凌厉的下颌满是胡茬,一双蓝眼带着我所读不懂的情绪,一经踏入这间房间就直直看向太宰治,再容不得其他。他带着一双儿女,女儿大一些,牵着弟弟的手,都是十一二岁的样子,一律是红色的头发与鸢色的眼睛。孩子更好读懂,他们眼中只有不加掩饰的热切。值得一提的是,他们三人的颈上都带着机械颈环,红光一闪一闪。

“妈妈!”两个孩子扑过来。我看到太宰治与刚刚判若两人。他带着笑容向两个孩子张开双臂,一左一右抱住他们。他抬起头望向红发男人:“织田作!一切……都好吧?”

被称作织田作的男人双唇翕动着,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也只有一句“都好”。他走近太宰治,弯腰,为他拉好大敞的衬衫,一颗颗系上纽扣。

“别费劲了,织田作,中岛很容易饿的,一会儿还得解开。”他直接用孩子的姓来称呼。织田作置若罔闻,依旧一丝不苟的系好。

于是太宰治不说什么了。他轻轻伸出手去,覆住了织田作的侧脸,接着往下一点点,摸了摸他的颈环。我注意到太宰治的手在发颤。

“我没事儿的,不用担心我。”他勉强笑着说。织田作低垂着眼不说话。两个孩子适时叽叽喳喳说起了话。太宰治耐心听着,不时回一句“是吗?”“好的”。全程,织田作都在看着太宰治的面孔。

时间到了。

孩子们最后抱一抱太宰治,在他脸颊两侧各印下一个吻,许诺下周再来看他。他们恋恋不舍的回到父亲身边,太宰治含笑着看着织田作,注视着他的眼睛,外面有人催促了。

“再见,织田作。”

“太宰……再见。”

他们走了。

宛如被抽去了脊柱,太宰治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无力的依靠到了床板上,微微闭起眼睛。他终于对我开口说话了,声音寒冷至极:“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想了想这句话所指的对象,那个颈环,脊背爬过一阵凉意。我摇了摇头。

“如果我不听话,不服从,妄图逃跑或者自杀。”他的声音平直无一丝波动,“他们就会被注入致死量的毒药。”

他翻过身去,背对着我:“所以你瞧,医生,你来这儿一点必要都没有。不用担心我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那样的。我并不需要开导。”

我觉得喉咙干涩。我下意识的嗫嚅着想要反驳,却又发现我无话可说。婴儿床上的孩子瘪嘴抽搭,这是要哭的前兆,太宰治急忙伸手把他抱起来。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我喃喃着道歉的话语,甚至带着点属实难得的恭顺,离开了这里。太宰治安静的坐在那里,留给我的只有黯淡光线中的侧颜。窗外,雨还在下。


第二次,见证那些纯属意外。我上交了一份寥寥数语的报告书和一份篇幅很长的检讨书谢罪,上头再没安排我去过太宰治那里。但是那天我在,一个担当守卫的B出现了抑郁倾向,要我去和他聊聊。其实我内心深处再清楚不过病因,他呆滞的双眼与神经质抽搐的指节说明了一切。我能做的却只是要他回家,多和家人待在一起。

“你是个好人,医生。”他在被带走前颇为诚恳的对我说,“同时也是个蠢货。”

我没出声。我看着他离开,接着另一群人向太宰治的房间走去。

一群B簇拥着一个A。我很快就意识到他将是太宰治下一个孩子的父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是个男性A,年纪不大,身材纤瘦。他的黑发略长,鬓边两绺的发尾泛白。他的面容带着不健康的潮红,那是肺病病人常有的脸色,又也许是因为激动。他不时轻咳几声,验证了我的猜想。

“这边,芥川先生……”我听到他们给他带路。

这是很不寻常的。总是挑选最好的基因来延续生命,而眼前这位年轻人明显不符合健康这一标准。

我看着他们走进去。

“怎么,医生,要来找点乐子吗?”监控室的那个B叼着香烟凑过来,笑容下作。他负责全天候监视太宰治,也包括每一次受//孕过程。我向来不齿。但当我想到太宰治安静的侧颜与哺/乳的姿态时,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屏幕上,狭小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音质与画质都很好,我听到太宰治轻笑一声:“这次是你啊。”

“太宰先生。”芥川的声音堪称虔诚。我毫不怀疑如果太宰治给他一个稍微凛冽一点的眼神,他就会恭顺的退远,一整夜,连太宰治的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妄图去触碰。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无言的坐在那里,对芥川小心翼翼的接近不迎合亦不抗拒。芥川的犹豫迟疑甚至激怒了他:“别畏手畏脚的,做你该做的事儿,做完赶紧滚。”

“是。”宛如一个乖巧聆听训诫的学生。纵使内容是这样的荒诞。

影像在屏幕上移动,监控室的其他人迫不及待的凑上去,我却感到一阵来自灵魂的颤栗。太宰治宛如寒风中颤抖的枯叶迎受着每一次气流的席卷,摇摇欲坠。那些异样的声音反复在脑中回旋。可那样的他也是美的啊,我无法移开目光。

行将结束,我听到一声意味不明的呼唤。

“老师……”

我抱着头蹲下来。


守卫的尸体遍地都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我吓得瘫倒在墙边,哆嗦着看着那个红发修罗一步步走近,血从他的手套尖低落,拉出绵长的红线。

“太宰在哪儿?”他的声音低哑,没有一个多余的字音,我毫不怀疑如果我没能在三秒内做出回答的话就会和那些守卫一样身首异处。我颤抖着指向里面那道门。

他没在多施舍给我一个眼神。他大步走过去踹开门,红色与黑色闯入那片雪白。

我屏住呼吸,凝神去听。

“啊,中也,好久不见。”太宰治的声音平静如斯,像是对外界的惨状毫无察觉。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中原中也的声音。他刚刚在我面前杀死了全部的守卫,可眼下他的声音却在发颤:“太宰,跟我走吧!”

“走?走去哪儿?”

“哪里都好!你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沉默。宛如化为了实质,沉甸甸压在我的胸口。接着是一声低笑,直接将我的心压入深渊。

“织田作怎么办?”他小小声的问,像是在询问今晚吃什么一样平淡,“晴子和岩怎么办?”

我明白了,胜负已分。中原中也注定无法带走太宰治,上头用最高明的手段为这个O打造了一副无形的镣铐,一把心锁。任何有形的镣铐都无法真正困住他,但无形的却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中原中也同样明白他已经输了。但他不甘心。他试图放手一搏:“菊很想你……”

他在拿一个他们共同创造的存在为自己的存在添加砝码,希望天平能够哪怕往这边倾斜一点。

“菊失去的只是母亲。”太宰治不为所动,“晴子和岩即将失去的是生命。况且,中也。”

他的声音染上悲凉:“你现在提到菊,这种行径与拿晴子和岩威胁我有什么区别。”

我的心剧烈震颤起来了。

中原中也跌跌撞撞的退出来,他的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一阵嘶吼自他的胸腔深处迸发。他宛如一头走投无路的困兽。我在无形的威压中颤抖。

我听到了太宰治带着哭腔的笑。那奇异的混杂令我失声尖叫。

这让中原中也注意到了我。他面无表情的走近,掐住了我的脖子。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那片澄澈的雪白,那个融化于其中的母亲。湿热的液体自我的眼眶溢出。

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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