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

【all太】标记

原作背景下的ABO，反复标记预警。

含：织太，敦太，芥太，中太。

可以有很多临时标记，但终身标记只有一个。

太宰治觉得脖颈后侧很痒，多少带点不耐烦的睁眼看过去，中岛敦正趴在他肩上专心致志的嗅闻，本质上是白色的猫科动物。太宰治哭笑不得，他难得在激烈之后有点困倦想睡的欲望，于是伸手把中岛敦推远一点：“敦，闻什么呢？”

“太宰先生的信息素！”中岛敦有点不好意思的补充，“很好闻……”

晚香玉。加上他的橙香就更好闻。他不无得意的着重寻找自己的气息，又泄气的发现并不占多大比重，又低落了：“就是还混杂着其他不好闻的气味儿。”

“哦？比如？”太宰治来兴趣了。他翻个身正对中岛敦，“那敦说说看，都有什么？”

中岛敦第一次为虎灵敏的嗅觉感到气恼。他凑近一点，用力一吸，一股尖锐的气息径直刺入大脑皮层，他打了个喷嚏。

“血腥气。”中岛敦咕哝着，“芥川的信息素……”

太宰治笑眯眯的点点头。

芥川龙之介标记过他，只有一次。那时中原中也有事出差，赶上了他的发情期，他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下令，芥川龙之介才以信徒的姿态倾注了自己的信息素。

血腥气实在过于突出，他的余波跨过时间的距离，于晚香玉周围盘桓不去，至今仍在荼毒中岛敦灵敏的嗅觉，在他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意。

在曾经的战斗中芥川龙之介的信息素曾让中岛敦感到由衷的恐惧，但现在只有妒意。

但这只是个开始。突出的血腥气过去之后，便是一层厚重绵密的酒香。上好的红酒，深沉醉人。这种中岛敦未曾接触，但他大概能猜到：“中也先生的信息素。”

从太宰治十五岁到现在，他和中原中也都或多或少的维持着火包友的关系。当初谁先主动已经记不清，是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也无从谈起。床下的并肩默契与斗嘴延续到了床上。只是即使是中原中也也没能跨出那一步。

看到中岛敦显而易见的低落，太宰治也难得有兴致安慰几句：“别酸了敦，这些人说到底和你一样。”还不如不安慰。

“那，太宰先生有没有被完全标记过？”中岛敦有些不依不饶。

太宰治静默了片刻。

“有。”

“谁？”中岛敦眼睛瞪得有铜铃大。

“啊呀呀敦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啊，困了困了。”太宰治敷衍的翻身，把自己在枕头上调整成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眼睛闭上，作势要睡觉了。

“太宰先生！”中岛敦不满的抗议，但最终也只能是下床去捡自己的衣服。

虎的嗅觉实在过于灵敏。中岛敦何尝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油墨书本的淡香虽不及其他的气味突出，却长久存在着，挥之不去，固执的宣示着自己的主权。

太宰治闭着眼睛，在心底发出一声轻笑。

昏黄的光线自镂空雕花彩窗倾泄而下，照亮空气中浮沉的尘埃。太宰治垂头，用颤抖的不听使唤的手指划燃一根火柴，为怀中人点上烟。

烟草的气息弥漫，太宰治有些恍惚。每次织田作帮助他渡过特殊时期后就会吸一根烟，怕烟味儿影响到他总是走到门外去。太宰治在床上倦怠的微睁开眼睛就能看到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静静的等待着一支烟燃尽，他等待着那个时刻降临。

“太宰。”织田作的声音微弱，但无比清晰，温热的血浸透了太宰治的膝，“低头。”

太宰治深深的俯身，织田作伸手揽住他的颈，穷尽一生温柔，唇舌包含住那块脆弱的皮肤，墨香扑鼻。

“去救人的那一方吧。”

绷带四散，墨香扑鼻。